Tidal Disruption

镣铐之下是散漫的自由

交锋

 贝赛向。私设白贝与赛罗曾是师徒。

 警匪向。对话体。有ooc

 本文中贝是白贝

 人物不属于我,我只是叙述一个故事。



  十年前,一场火光冲天的爆炸,带走了一个人所有的痕迹,他的档案被封存。

  闺阁之间,旷昭之原,销声匿迹,查无此人。

  他被宣告死亡,系统的内网中,他被评为一等功烈士。

  然而这个功勋显赫的烈士,现在就完好无损地坐在赛罗的对面,漫不经心地靠在椅子上,带着玩味的笑容打量赛罗。

  这人是把审讯室当自己家了吧。

  “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,老师?警官?老板?还是......”他的眼神意味不明。“恺撒。”

  为什么要这样做?你究竟去哪了?是什么让你变成了这样?赛罗想大声质问他,过去的他一定

先给眼前这个家伙的脸上来上两拳,以解心头之恨。但十年能改变很多东西,它能将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变得沉稳老练,也能让另一个人背道而驰。

  “都可以,看你们怎么定义。”

  “凯撒,先属不明组织“帝国”,身份未知。”赛罗抬眼看着贝利亚,冰冷地说,“现在已知了。”

  帝国,一个七年前兴起的犯罪组织。它清除势力弱的犯罪团伙,但也存在“招安”的行为。每次警方正准备一举歼灭犯罪分子时,总会有股势力先行一步去处理现场。滴水不漏,让警方线索全断。但也许几天,又或是几个星期,几个月,几年。警方就会找到犯罪嫌疑人的尸体。或死于自杀,或吸毒过量。畏罪自杀,抑或是意外身亡,当然也有从此再杳无音讯的。一切都是那么顺利成章,处处透露着诡异。一开始高层怀疑是内部出来内鬼,进行了隐秘彻底的清扫计划,却还是一无所获。

  “我还愿意叫你一声老师,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!”赛罗气的有些发抖,为什么要放弃你的责任,背弃你的信仰,辜负当初你所热爱的一切。

  贝利亚盯着赛罗,十几年的职业生涯让他能轻易的看穿皮囊之下的真相。比如现在。

  “我曾接过一个案子,被害人是个七岁的小女孩,分尸,没有完整的遗体。而犯罪的也是个女孩。十一岁,她仍然受法律保护。虽然过程中有成年人的参与,案情比较复杂。但我知道,主观上,杀害,是那个女孩的意愿。但这种事,说不清的。只要那个女孩辩解一句“我是被逼的”,随便是什么,哪怕只有三个字“我害怕”,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。她成为了受害者。几个成年的去蹲大牢,处死,都无所谓。女孩最多被送去教育,又或是进行心理疏导,可谁又能保证女孩出来后会不会走上犯罪的老路?还会不会有下一个受害者的出现?

  那个女孩祖上三代都不干净,封闭陈腐的内心吹不进新鲜的空气,腐败恶臭的土壤中开不出鲜艳的花朵,即使有,那也只能是罂粟。但那又怎样?相信她从善,然后等到下一个受害者的出现?处置她,那又该怎么处置?你永远也无法做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决定。人们总是相信渺茫的希望,给她一次机会。可谁又给死者一次机会?小鬼,你太年轻,看不清楚。可我看的越多,越觉得失望。我原来愿意去相信所谓善良,所谓希望,但人心可怖,人性复杂。法律是死的,它有漏洞,它如今的高度已经是用无数人的死亡堆叠起来的。

  知道为什么强奸不判死刑吗?因为它在保护受害者。如果施暴者知道自己犯罪必死,那他可能会不管不顾,受害者存活的可能性也变得极低,但罪不致死就会留有余地。多么可悲,他们在期待犯罪留有余地。法律是在拼尽全力保护受害者,但却无法制止犯罪者。”

  “但是法律可以震慑犯罪!”赛罗反驳道。

  贝利亚摊开手掌,手铐哐当作响。

  “有什么用呢?我说过人心捉摸不透,你我都制止不了无穷无尽的犯罪。就像是不断滚动巨石的西西弗,看巨石一次又一次重新滚下,然后被消除记忆,再重新推动巨石,直到生命的枯竭,直到一个又一个生命的逝去。永无止境的混乱与见不到头的希望,有什么意义呢?又或者这永无止境的混乱已是另一种真相。。我用了前半生追寻答案,看起来触手可及,其实就像水里的月亮,一碰就碎了。当我以为碎掉的月亮也有意义,伸手把它捞起来,却发现手里只有一捧水,更荒谬的是,不过半分钟,连水也从指缝流走了。”

  “那你后悔去捞月亮?”

  “我从不做后悔的事。

  “我曾经还不了解人性多么矛盾,我不知道真挚中含有多少做作,高尚中蕴藏多少卑鄙。或者,即使在邪恶里也找得到善良。”赛罗顿了顿,“如果再给我我一次机会,让我永远站在水边,我愿意去捞吗?”

  “所以?”

  “我愿意。”

  “哪里需要那么多的意义,哪有那么多的理由,因为需要我,因为我有那个能力,所以我去做了。我或许看不到,但那一天总会来临。

  无数人的死亡,再加上每一个人的死亡。

  这话也许说的自私飘渺,我再相信一个不可能事件。但它只是概率极低却并非不可发生。何况这个概率在被无限放大。”

  “小鬼,你还是很有趣。你要知道渺茫的希望前行是痛苦的。孤独与死亡相伴而行时,孤独的死亡是最冰冷的。这条路如果你要走,你可能得孤身一人走到黑。因为绝大多多数人走不下来,在半途就迷失了。你或许会遇到同行人,但他也只能陪你走一段路,比如我。

  小鬼,我欣赏你的浪漫英雄主义,我不对你的未来做出任何前瞻,因为那与我无关。”

  贝利亚顿了顿,似是想起什么,无奈地笑笑。“我在这条路上走得足够久了,但我不是迷失的那群人,我找到了另一条路。这条路荆棘丛生,阴暗可怖,与你们背道而行,可能还会毁了你的路,但我很满意。而且,我从不回头。

  好好坚持你的理想主义吧!伟大的西西弗。”

  “十年前的爆炸,是你一手策划的吧。”

  答案不言而喻。

  你早就算好了一切,以死亡换取重生,以及,另一个可能的开端。

  “你觉得呢?”

  “之前那么厉害,现在怎么被困在这儿了。”

  “你不如来猜猜看,现在被困在其中的,是谁?”

  你还没走出来啊。贝利亚摊摊手,“怎么回答呢。应该说有十年了,相见你一面,也是人之常情吧。顺便来看看他们把你教的怎么样。怎么说呢。差强人意吧。今天应该是我来上的最后一课。”他似笑非笑,故作叹惋。

  赛罗在他的注视下起身,转动门把的手却没有了下一步动作。

  “对于你刚刚的假设,其实还有另一种结局。”

  “嗯?”

  “或者我毁了你的路。”

  硝烟弥漫,剑拔弩张。

  “那还真是......

  期待下次见面。”

  他越狱了,在押送的路上,又是一场爆炸,火光冲天。

  他自爆炸中死亡,重生。然后再一次自爆炸中消失。

  赛罗知道,那是争锋开始的礼花。

  或许命运的交汇从很久以前就存在。

  但命运的交锋,

  从此刻打响。


  


  

  
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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